?”
程毅有些冷森森的问,
陈郁的确颤了一下,却好像不是害怕,而是病重的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冷笑了一声:“汝不会以为,某之家人尚在开封吧?”然后又看着冷漠脸的赵时:“殿下,罪臣既然敢当堂认罪,那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莫说自身,就是家人……”
说到这里,
陈郁不由有些悲伤的看了眼远方,然后才幽幽道:“他们恐怕现在已经入了契丹境内了。”
这就叫,出国避祸吗?
赵时摇摇头,这就是贪官最让人咬牙切齿之处,他们如果不是被雷霆一下子击穿,他们就一定会一点点的把从百姓血肉里榨出来的钱,宝藏般转移出去,让抓他们的人,最多就是抓他们入狱,几乎不可能再弥补过错。
“汝该死。”
啪
翻着一只白眼的医生,扑上去就扇了陈郁一个耳光子,扇的陈郁原地抽搐了好几下,然后陈郁有些忍不住了,张嘴吼道:“汝欲何为,汝不过一贱民,臣纵有罪,却也是文官,却也是无忧洞的监察司谏。”最后这半句话是说给赵时听的。
赵时充耳不闻,
只是微微皱眉:“你可敢跟我去个地方?”
“呵”
陈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