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离家的时候哭,你怎么回到家了才哭呢?”郁如意的两条手臂环住自己的膝盖,偏过头来看向站在一边迎风流泪的贺难。
贺难的心中已然有答案浮现——这里是我的家,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但是他始终没有这样开口,他怕自己会在一瞬间崩溃,所以最后只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用手指了指这个院落:“这里空落落的……”
郁如意生活在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家族里,所以她无法对贺难的心情完全地感同身受,她也不敢去想象若是自己的家变得如此冷清会怎么样,但是她却能理解贺难的心情,所以没有再去叨扰他。
贺难躺在了郁如意的身边,通过她的话,他自己的情绪倒是宣泄出来不少,心情也好了些,不知不觉当中竟然睡着了。
二人在屋脊上一坐一卧,郁如意借着月光看了看睡相平静的贺难,突然想到了以前他那副挺尸一般的睡相和现在真是判若两人。
过了多时,贺难在冷风之中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发现这屋顶上真是济济一堂——燕春来和魏溃二人也坐了上来。
“二哥,老魏……你们怎么也上来了?”贺难揉了揉眼睛,“什么时候上来的?”
燕春来和魏溃就像哼哈二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