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却低声笑了笑,反问了宋乌炎一句:“你怎么就知道这场戏只套住了戏里的李县令,而没有套住作为看客的你呢?”
这话属实是故弄玄虚,更像是贺难说出来给自己找场子的,但当局者迷的宋员外可不这么想——经过这些天与贺难的隔空博弈,他已经了解到面前这个后生仔不容小觑,一下子便被贺难诈住了,脑海中立刻翻腾起近些日子所有的一切来。
“宋员外,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贺难指挥着李仕通将饭菜放到宋乌炎面前,自己盘腿坐下:“你所欺凌的张雪士,是我的亲姑父,我自幼父母去世,他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所以我一定要为他平息了这件事。”
“如果你愿意把侵吞他的产业全部奉还并作出补偿,再登门道歉,这件事可以和平解决。”
宋员外也三天没吃饭了,虽然比狄世元多吃了两个馒头,但那也是杯水车薪。此时他却是看也不看自己面前的饭菜,反而问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你姑父?”
贺难摇了摇头:“你们以前应该也不认识,谈不上仇家,所以排除了仇恨这一因素;而据我所知你以前是搞丝绸生意的,跟我姑父也算不上利益冲突……排除了这两项之后,我得出的结论是要么你是个贪心不足的人,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