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难……你是不是以为,你我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还是说你我二人的关系已经熟络到你可以不遵礼法肆无忌惮地口出狂言了呢?难不成我们都喝醉了置身梦境,你才是盛国真正的五皇子么?”
“……地位当然有尊卑之分,您贵为皇子,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府丞。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位置’是相反的——您是主动来找的我,我可从来没有任何求您的心思。我知道您不止会有我一个选择,我也知道您不是在求我,而是招揽,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扔出了向上爬的一根绳子。”
“无论是您还是我师父,都给了我一根绳子,只要我抓住了这根绳子,就像是过了河的小卒——回不了头了。到时候是拴着是拽着都是你们决定的,我能爬多高,什么时候给我扔下去,也是你们眨眨眼的事儿。”
“换句话来说……我想要的东西,不取决于我有多想要,而是你们想不想给。所以不管我选了哪一边,都没差别啊。”
听了贺难这一番“肺腑之言”,齐单的疑惑不能说是一扫而空,但也有些明了贺难的心情了。
他眼中“贺疯子”那混沌模糊地形象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知道为什么在贺难身上能看到两个截然相反的影子了。因为有所求而未得,所以他怕死;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