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唯有庄重和严肃。
那表情不像是在说两个农夫的故事,即使是在宫廷里演奏关于帝王的歌谣也不会比现在更庄严了。
波尔东就在这种情绪转折的震撼中瞪大了眼睛。
“两个农民,脚上沾着牛粪和泥土,嘴里散发着家酿酒的廉价臭气,连舌头都打了结。”
“但就是他们,唯有他们,在奥瑞登的小酒馆按住了你的肩膀,然后指着我,说‘猫眼,这是你偷了哪家的孩子?你得放他离开,不然我们会去找治安官’。”
两对猫眼互相对视,波尔东从未如此明晰的感受到一种情绪——愤怒。
一种盛大的愤怒!
那个学徒一字一顿,认真地向自己的老师宣判他的死因。
“然后你砍了他们,于是我决定砍了你。”
“我跟他们完全不认识,连交谈都没有哪怕一句。但是他们却为我说了话,并且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那我就要为他们讨债,在我们那片儿,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
波尔东愣住了。
像是见到了经书中的神明,又或者是某种已经灭绝的怪物一样,他在惊讶他前所未见并且从不相信的东西。
“哪、哪怕,你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