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读书人十五而已,见着了拿着两半截儿剑,在此静坐的青年,之后就是白鹿洞山长与青年人的一场论道,万年已过,他犹不敢忘。
好在如今碰见的,还不是他。
说不想活,那是假的。
左春树被他那本命剑将心神扯去从前,带的是什么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刘景浊猜到了。
那句话,多半是,“帮我告诉龙丘棠溪,对不起,我回不去了。”
因为从前的自己还是以后的自己,心里想的,多半不会变,这话是刘景浊想过的。
季先生少年时,也就是万年前上下,只要没在八千年内出现,刘景浊便没有回来的把握。
走至一石亭,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率先走入其中,随后放下酒葫芦,正坐飞来椅,笑道:“季先生可以发问了。”
中年人单手负后,站立亭中,看着远处云烟袅袅,忽然蹦出来一句:“刘景浊,方才观你记忆,见你扫雪下山,学子皆是称你为先生且都很佩服你,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何佩服你?”
刘景浊笑道:“初雪之雪,洁净无瑕,我可能扫了他人门前雪,可事实上,只是擦拭自己心中尘。之所以佩服,可能是他们觉得自己做不到吧。”
读书人又问:“知道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