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儒如梦惊醒,赶忙摸了摸额头,可并无伤痕。
而此时,刘景浊好像刚刚说完那句:「何必呢?」
堂堂一尊炼虚,居然对不远处的白衣身影,产生了一种生骨子里的惧怕。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清楚,但她明白,让自己脑袋多个窟窿,刘景浊真做得到。
佘儒只得强压下心中震惊,抱拳道:「那个人,那个人说了,你要是不信,就说实话,要是信了,那就这样。」
刘景浊嗤笑一声,「你倒是听话。」
他缓缓起身,叹息道:「我给你机会了,两次,你一次都没把握住,反倒一次次来试探我的底线。」
「佘儒,我刘景浊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女子猛然间双膝下跪,额头死死抵着地面,「殿下!我若不这样,扶桑木上的禁制便不会消散。佘儒自知理亏,不求殿下高抬贵手,可……可看在贞儿的爹也是战死在归墟的份儿上,等我炼出惊神丹后再杀我!」
刘景浊冷笑不止,「很好,你确实摸透了我会对什么事心软,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你那夫君姓甚名谁,死在何时?」
佘儒苦笑道:「姓杨,名猊,战死于十四年前,他也是……也是我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