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一抖,他分明瞧见了牌位之上,清清楚楚写着爱子孙洞山。
刘景浊看着几个婢女把妇人扶了出去,又沉默了许久,这才轻声道:「怎么不治治。」
孙枫缑笑了笑,狂饮一口酒,「疯了其实还好,清醒了才遭罪。」
转头看了看刘景浊,孙枫缑忽然板着脸,沉声道:「秋娃子,你别看不起人啊!你堂堂二殿下,毛都没长齐就上战场了,多少次差点儿丢了命?我孙老粗的儿子,能有你金贵?」
刘景浊举起一碗酒,敬了这位战友一杯,开口道:「我记得你有两个儿子的,那……」
孙枫缑笑道:「放心,没绝后。陛下心疼我老孙,把他调去了兵部任员外郎,我老孙才是从四品,小孙就是从六品了。」
说着,孙枫缑猛的转头,伸手捂住脸,哽咽道:「你不知道,我家洞山……哎呀说这作甚,你来了,我高兴,喝酒,喝酒。」
一顿酒从白天喝到了晚上,后来孙枫缑压根儿不再顾及什么,一碗接着一碗,到这会儿,人已经躺在地上来。
刘景浊就坐在椅子上,一口接着一口。
喝酒不能就着往事,容易越喝越苦,原本二斤酒量的人,八两就醉了。
刘景浊也不知道能为这位像疯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