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张五味自己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屁话?要按刘景浊说,要是能与自己和解,那藤条是干嘛用的?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都有道理,在我看来,与自己和解是安居,与自己纠缠是寻路。」
生怕被张五味一番引经据典,所以才前缀「在我看来」四字。
刘景浊抬手按住年轻道士肩膀,轻声道:「等可以,但起码要知根知底的等。你张五味摸着良心说,不喜欢?」
张五味苦笑道:「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看了一眼就忘不掉了。」
刘景浊这个气啊!你他娘的的都过目不忘了,还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要换十几年前,我就赏你两巴掌了。」
说着已经走出山林,翻过了山。
山下一座小城尚且亮着星星灯火,看来也有晚睡人家。
张五味有喝了一口酒,已经有点儿醉醺醺了。
他轻声道:「开山之后我想回一趟青泥国,去看看以前待过的地方,顺便再走一番江湖。如果这趟返回,我还是满脑子都是她,那我就脱了道袍。」
照理说,这算是劝成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刘景浊却高兴不起来。
人活一世,总有顾此失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