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说了,钟孝泉便也不好接着说什么,反正两人打小就对这件事分歧很大,谁也劝不了谁的。
年轻人笑了笑,轻声道:「可能等我七老八十了,你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我忽然有些羡慕。」
佟泠只是一笑,这种话更不好说什么了。
一柄阔剑在身,进城之时本该查验身份的,但佟泠腰悬白龙卫令牌,守城兵卒也就不敢查了。
钟孝泉忽然说道:「我在任之时,碰上了张秘书丞作为钦差巡视河道,也不算年轻了,一不小心摔下船,落下了残疾。其实啊,我觉得……」
话没说完就被佟泠打断,「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趟回家我知道怎么做的。」
但钟孝泉还是说道:「张探郦不是炼气士,四十好几的人了,从未对别的女子动过半点儿心思。望福客栈开在长安,十多年有了吧?人生能有几个十多年?」
佟泠一甩缰绳,翻身跳下马车,背好了阔剑,气笑道:「你钟孝泉是个教书先生吗?叨叨叨,自个儿驾车去,本姑娘走了。」
说着便迈着大步直往客栈方向。
她都是金丹修士了,自然察觉到了那个一瘸一拐的中年人,他只敢躲在一棵大柳树后,跟往常一样,给个过路汉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