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酒的皮埃尔.贝里端起新的淡绿色液体,絮絮叨叨道。
“是吗?”卢米安嘲笑道,“有谁能看上一个牧羊人?”
皮埃尔叹了口气道:
“我们转场去的平原草场,大部分都有主人,不是哪位庄园主的,就是附近村子的,要想放牧,要么交牧场税,要么娶一个村里的姑娘,定居在那里。”
“这可是好事啊,对牧羊人来说。”卢米安笑道。
皮埃尔抿了口苦艾酒,侧头看了他一眼:
“得那个姑娘能看上你,而且不能要嫁妆。
“那次,正好有个姑娘觉得我不错,不嫌弃我是个穷光蛋、牧羊人,愿意和我结婚,她是不是很傻?”
“是的。”卢米安“诚实”点头。
皮埃尔端着淡绿色的苦艾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后来她死了。
“她在城郊工厂工作,太累了,生了场病,我跑了好几个教堂,找神甫给她祈祷,找医生给她治病,但都没有用。
“那天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卢米安抿了口苦艾酒。
皮埃尔脸上闪过了愤恨的情绪:
“那些身上长肉下面拉屎的人根本拯救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