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
「呜啊,啊呀……」
哑巴朝少年说了几声什么,然后竖了竖大拇指。
少年耸了耸肩,正色道:「我才不稀罕呢!」
哑巴是在说,过几年,他长大了,也就能接替父亲,做这木帮的杠子头了。
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家里干了多少辈的木帮了。反正,从族谱上有记载的他祖爷爷木中原那辈起,就一直在吃这碗饭。可惜,到现在也没能大富大贵。
他听说,在人家南方,就算是扫厕所的,都比这伐木工赚的多。
木帮里今年又少了三个人,大壮和石头,两个最年轻的伐工都去了南方,连一把胡子的尺子工歪嘴都去城里摆摊算卦去了。
少年将炉火中的一个泥蛋蛋拨开,一股异香袭来,泥巴里面是一个桲椤叶,叶子里则包裹的是一只山麻雀。
泥干肉熟,少年扯下来一块麻雀胸脯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剩下的那块肉蛋蛋,则转身递给了哑巴。.
少年风卷残云,很快就把炉子中十几个泥疙瘩都剥开吃了个干净。
火烧麻雀,绝对是这大山里冬季中的一道美味。
吃饱喝足,少年靠在木枕上,闭着眼睛,开始摆弄床上的那么木头球子。
这是